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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 向阳的鸟儿不能飞

我们今天的这期节目会暂时放下有关于神秘学的话题,来聊一聊抑郁症。可能有观众会问:为什么突然来聊这样的话题啊?复杂敏感,充满了不确定性啊。其实从今年的3月份开始,就已经有陆陆续续的私信留言叫我开启这个话题了。一直没有聊,主要还是害怕大家会误会我们的动机啊,毕竟谁也不想落一个用他人的悲惨来骗取流量的坏名声啊。总之我是不太愿意的,呵呵。

更加重要的是,单单围绕着抑郁症来说啊,这个话题还有着一定的危险性,大致就是容易产生出误会。那假如这种误会只是单纯地指向作为up主的我,那么问题还不大,有好多观众热心的小伙伴,最多就是批评我两句,指出那些不正确的地方。让人揪心的地方就在于,一旦这种误会被指向了作为观众的各位,那我想我是远远承担不起这份责任的。也许大家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啊,我的意思其实是,我们之中不乏多愁善感之人啊,他们容易、他们很容易被一些情绪或话语影响,带入到一种角色当中去,产生出一些本来不应当属于自己的苦恼,甚至是苦难。呃,现在有人将他们的这种带入的行为啊,带入的行为称为“抑郁症情节”啊。虽然这多少有点贬义啊,但是确确实实有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我们今天这期节目就不围绕着这一点来展开讨论了,只不过我们也不会去聊抑郁症本身。我今天擅作主张,将大家想要听的抑郁症这么一个病症,给他稍微改动了一下,改变了一下,变成了“抑郁情绪”啊。

在这里还要再啰嗦一句,就是不管大家因为任何原因,只要认为自己需要医疗帮助,就请第一时间联系医师去咨询围绕于自身的疑惑或顾虑。不要尝试通过学习知识的方式来自我诊断,特别是在心理层面的疾病,就更不可以自行诊断了。要知道,在缺乏一个他者的情况下,就算再优秀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准确地进行自我诊断。所以,不管我们出现了怎样的问题,还是要第一时间寻求他人、寻求医生的帮助,专业的帮助。这才是我们对待抑郁症这个话题,或者说,或者说抑郁症这种病症的最基本的第一个态度:就是寻求他人、寻求医生的帮助。

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将话题从抑郁症改成抑郁情绪呢?啊,原因可能很简单。就像我们上面也提到的,抑郁症它是一种并不普遍的病症啊,它需要更加直接与专业的方式来解决,不是我们在网络上三言两语,更甚至是作为一种谈资就能了解的、就能解决的。而抑郁情绪则不同,它相对于抑郁症而言,在我们当下社会里要更加普遍。但可以说,只要一个人的情感特质比较敏锐,并且生活在我们当下的这个现代社会,就无法摆脱抑郁情绪,而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抑郁程度的不同了。

那么这个所谓的抑郁情绪来自哪里呢?原因是什么呢?我想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话,就只可能是那句难听的话啊:只因为人都是卑鄙的。或者说我们当下生活的环境,在逼迫着我们行使卑鄙。无论我们平时的姿态有多么的光鲜靓丽,无论我们认为自身的道德情操有多么的高尚,也几乎都逃脱不了这个围绕着卑鄙展开的现实游戏。似乎在这场游戏当中,卑鄙和高尚、卑鄙和无私、卑鄙和美好、卑鄙和正义都不是相对的。似乎卑鄙并没有在这场游戏中站在它们的对立面。相反,它完整了高尚,加入了无私,参与了美好,执行了正义。

我们曾不止一次地在频道的节目里强调过一个事实,就是童年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而负责打造童年环境的父母,更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他们占主要责任。前两天我睡不着刷手机啊,看到了一个视频。诶,应该是啊,是那个窦文涛,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这个人。窦文涛主持的某档节目。我本来不太感兴趣,准备直接跳过的,因为睡前视频嘛,大家都知道的啊,我想大多数人应该都偏爱那种小猫、小狗、小蜥蜴、小宠物的短视频,对吧?但是突然我发现,他们在谈论父母如何养育下一代的这么一个话题。瞬间我耳朵就竖起来了,因为这和我平时研究的东西是非常接近的。其中一位漂亮的女明星吧,应该是讲述了自己的养育经验,大致是他起初认为他对待自己的孩子应该采取一个严厉的态度、严厉的姿态,也就是秉持着“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思想,进行所谓的“启蒙教育”啊,这是他的原话。之后态度又发生了180度的转变,他意识到,严厉的教育方式、那种老式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思想模式,已经无法适用于现代社会环境下的孩子了。有趣的地方不在这里,有趣的地方在于,这位母亲是在拥有了第二个孩子之后,才做出了这样的转变。也就是说,他严母的一面展现给了家里的老大,慈母的一面展现给了家里的老二。你可以说,老二几乎就没有吃过老大吃的那些苦头啊,那些棍棒。

我现在想问大家的是,各位是如何看待这个现象的?或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有人一定会说,其实就是母亲偏心的区别对待了两个孩子。那话这么说其实没什么问题啊。那同时,如果我们将这件事情放到我们今天所讨论的语境下,我们会发现这位母亲其实是卑鄙的。因为他潜移默化地将她的第一个孩子作为了养育经验的试验品,并且毫无愧疚地将她小小的童年作为了这场实验的牺牲品。大家可能会觉得我这儿啊,我这会儿是在愤愤不平地骂人啊。其实不是的。因为如果寻求专业人士的建议的话,专业人士可能会劝诫这位年轻的妈妈放弃转变的打算,放弃转变的想法,也就是继续以严母的姿态对待他的第二个孩子。这便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第一,在专业人士的建议下,两个孩子的童年都不会好过。第二,虽然童年不好过,但至少这两个孩子不会因为区别对待的倒错,而出现其他后续的心理问题。我们会惊奇地发现一件事情,发现什么呢?专业人士的建议也是卑鄙的。甚至相比那位漂亮的母亲的转变来说,要显得更加卑鄙,因为它同时牺牲了两个孩子的童年。我们更会发现,这个所谓的卑鄙,在那位漂亮的妈妈的眼里,是一种为了孩子能够更加优秀的无私。而在专业人士的眼中,这所谓的卑鄙更是一种保全孩子健全心智的可靠方法,是一种高尚。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卑鄙似乎只出现在我们这儿,并不显现在他们那儿。似乎这份卑鄙是由片段式的信息,经由某些方式传达给我们,再由我们各自的知识,结合环境而得到的感受式的回应。就像我们在听那位妈妈的育儿经,或是某位up主的言论的时候啊,比如说我的,首先思考的是对和错的问题一样。并且这个对错问题在我们的心理状态中,往往都要超越问题本身,也就是承载着信息的内容本身。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会忽略与对错相关的语境、环境,甚至是寓意性质的其他条件。我们会更加在意这个对与错的结果,是否符合我们的心意,也就是是否迎合了我们自身的环境,是否迎合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解,所擅长领域的知识、情感和文化。就此,一旦我们认为某种错误出现,就会产生出敌意。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种我们无法察觉的敌意,会在此时显现。并且这种敌意还有着一个特征,就是它排除了我这个参与者,也就是进入了一种除开自己之外的非己状态。

呃,我这里有一个非常极端的例子,就是在前段时间,有一位知名的女歌手因为抑郁症等一系列的原因去世了,他自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在围绕着他去世的舆论场之中,我们很容易寻见一种声音、一种评论,大致就是:“有什么好可惜的?他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啊!”显然,稍微有一点点逻辑分析能力的人,都能从这样的声音中得出一种结果,就是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将自己摆放到了一个高处啊,忽略了他可能也有一天会要面临要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情形。也就是说,像这种声音,几乎可以评价于任何降临在一个个体的灾难性事件。而之所以这种声音会出现,恰恰就是因为他们在当时的状态当中,已经排除了我的存在,而将精神植入了一片破碎的信息当中,并以此筛选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对与错来进行总结。也就是说,之所以一些人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同理心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了结生命的这种做法是错误的。而不是我们所看见的,处于表象的这些人是缺乏同理心的。那他们之所以会发出这种声音,恰恰是因为他们的同理心在发挥作用。

有趣的地方就在于,我们的抑郁情绪就诞生于这种敌意。那在20世纪初,也有心理学家研究过我们所说的这种敌意。从弗洛伊德到奥托·兰克,再到卡伦·霍尼。而这份敌意也从动物的性本能慢慢地被递进到了社会的环境关系当中。到后期的一个普遍说法是,这种敌意通常与对那些超过自己的人所怀有的竞争感有关。显然,这样的说法放到我们21世纪的当下已经有点不太够用了。因为信息时代的来临,改变了我们心理世界的太多内容。那其中一个最为典型的,就是破碎式的信息交流,也就是在互联网信息时代下的破碎式的文本内容交流。这种交流所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我们永远都无法完成整个交流的过程。所谓的交流,只能停留于信息所能承载的内容的表面。那大家现在看到这张图,就是一个在心理环境下所应该进行的一个完整的交流。可惜的是,我们在20世纪末到21世纪的今天,在面对大环境时,这种交流往往都只能进行到一半,然后就戛然而止了。就像这张图所示的一样,所显示的一样啊。人与人的交流往往都是从卑鄙开始的。这个卑鄙我们可以理解为陌生,可以理解为防范之心,可以理解为没有安全感,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礼貌。在20世纪末,这种交流就像图的上半部分一样,从卑鄙出发,经由非碎片式的信息,最后停留在了善意上。这里的善意除了其字面意思以外,还有着盲目、盲性、愚蠢,甚至是愚蠢的其他含义。而到了21世纪的今天,那这种交流依旧从卑鄙出发,经由碎片式的信息停留在了善意上。同样的又跃入回了敌意当中。似乎无论是20世纪还是21世纪,我们都无法在某些情境下很顺利地画出那个圆,完成犹如这张图一般的交流。

问题在于,20世纪末的交流,就像图上所表明的一样,那个对碎片式信息还不那么仰赖的年代,那个面对面的年代,虽然它依旧没有完成一个健康完整的交流,但是它却能潜移默化地消解掉一部分由敌意所带来的负面情绪。并且这个提供给我们消解负面情绪的信息,往往都不需要我们去主动地寻找,而是被我们被动所接受的。我们也可以说,正是因为它被动的特点,使得这种消解负面情绪的能力被放大了。以一种卑鄙的说法来说,就是在20世纪末的那个年代,不用我们自己去找,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信息来告诉我们,即使我们再烂,我们也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即使我们在某一方面再烂,也会有人在其他方面比我们更烂啊。究其原因,是因为当时的信息整合没有今天的这么严重,信息的流通也不只是充满目的性的工具,也不会有任何一则广告会利用打击你的情绪为切入点,来说服你购买他们的产品。但是事情到了21世纪的今天就不同了。过多碎片化的信息,不仅仅没有给我们提供消解负面情绪的能量,相反它在不断地加重这样的负面情绪。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充满了黑色情绪的灾难性新闻,看到的更多的是相比自己更加强大与优秀的榜样,看到的是匪夷所思的数据统计。并且这些信息,以比以往更加快速与平凡的方式,不间断地向我们投递而来。在起初我们在接受这类信息时,往往都会产生出一种剥离感,就是这些信息好像都与我们没有什么深切的联系。就比如平均收入,就比如幸福指数,就比如某则奢侈品狂欢的新闻,就比如某位名人的悲惨命运。在整理和收集这些信息的时候,我们往往都无法将自己与这些信息很好地联系起来。久而久之,我们就锻炼出了那种上面已经提到的非己的能力。因为我们无法融入这些信息之中,似乎这些信息永远都与我们自己无关。

很快,这种无法消解的负面情绪,甚至是增添负面情绪的飞速信息传递,这种不完整的危险交流,就带来了一种集体式的感受啊。西方世界将其称为“信仰的缺失”。我们这儿更类似于一种被丢失的存在的意义。一面是自成长以来就被树立起的永无止境的目标,那在这个目标下,人人都是失败者。那一面是消费文化的光鲜亮丽,将人照得体无完肤。在那些充满欲望的光芒下,人人都失去了真正的目标。这便是我们的存在被渐渐遗失的那个过程。当我们不再犹如成长中那样为了他人的目标而努力时,当我们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时,又恍然发现,自己早已被社会为我们树立的其他目标挡住了双眼。这是一种悲剧性所在,这是一种无法逃离的抑郁情绪。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也没有任何的方法教会大家如何去摆脱它。我起初在建立这个频道之初,就是抱着一种传递美好的、非常中二、非常幼稚的想法来搞的啊。所以虽然我没有一个很好的方法告诉大家怎么样去摆脱啊,时不时来纠缠我们的抑郁情绪啊,我们那种悲伤的状态。但是如果大家喜欢我的节目,那听到我的节目能感觉到放松,或者是我经常有看到评论说听我节目睡觉的啊。这其实是件好事啊。如果我的节目能让大家都好好地睡觉啊,说是睡得很香,那真的是能算作是大功一件了啊。由我自己来看的话,真的是大功一件了,大大的功劳。

呃,我这里还有一段文章想念给大家听啊。文章是这样写的: “鸟的世界是阳光和歌唱的世界。万物生长靠太阳,一切都在它的照射下欢腾鼓舞。南方的鸟儿翅膀浸染着阳光,我们这里的鸟儿把阳光放进歌唱。还有许多鸟儿追逐太阳,四处翱翔。”圣琼说:“瞧!早晨他们礼赞朝阳,向晚又虔诚地聚集在一起,看落日在苏格兰海岸缓缓下降。黄昏时分,大松鸡飞上最高的杉树枝头瞭望,不断摇晃着身子眺望,这样她看到太阳的时间更长。”很美的一段文章对吧?我有这篇文,来为我们今天的这期节目做下一个结尾,也为我们今天的讨论做一个总结吧。啊,总结就是:向阳的鸟儿不能飞。这便是我们抑郁情绪的来源。

OK,我们这期节目到这就先结束了。感谢各位的收听与收看。我们之后再见。我们之后神秘学的节目再见啊,那那些节目会比较轻松一些。我们之后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