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英雄 文化浅析

欢迎回来。我们今天的节目将会一起来探讨“反英雄”这三个字，也是大家在私信中表达感兴趣的最多的话题之一。从文化层面来看，伴随着“反英雄”三个字出现的最多的是文学类作品，其次就是我们当下非常熟悉的影视类制品了。总体来说，反英雄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概念，指向的基本内容是一份挑战传统道德价值观念，对传统理想信念产生质疑的个人主义或个人主义情怀。大多以反英雄作为其主轴的文化类作品，其表达的反思与理念，都极力地对传统道德价值观念进行证伪，证明它的虚伪和傲慢，甚至想要颠覆道德缔造的普世价值观念。这便是“反英雄”三个字的基本含义。

那么什么是个人主义呢？个人主义就是强调个人内在价值，并认为我们个人的内在价值应该部分地凌驾于社会为我们打造的普世价值。也就是说，它主张我们个人的道德观念与立场，个人哲学的理念与思辨，个人提倡的社会价值观，这些在我们各自内在思想形成的价值形态，要远远重要于外部世界提供给我们的价值形态。以至于个人主义还主张个人利益是应当大于集体的。毋庸置疑，许多人啊，有关注人文领域的人，会立刻地联想到近代或当代的许多知名艺术家们所向往的那种波西米亚式的生活。就比如知名艺术家杜尚，在他个人的自传中就不止一次地提到过。而这个波西米亚式的生活，指的其实就是波西米亚主义。它和个人主义非常接近，但是也有所区别。它与个人主义的最大区别就是，波西米亚主义并不强调个人利益，那也就是它并不会将个人的内在价值凌驾于外在的普世价值之上。它认可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同时也认为这二者之间拥有着刻意调和的内容，也有着一些永远都无法调和的东西。也就像它的名字所明示的那样，波西米亚，一只来自于传统社会之外的人群。不用多说在传统社会之内的人，那就比如说我们用审视的眼光，很容易观察出外来人的缺点，以及有别于自身的独特。而波西米亚主义与个人主义的区别，或者说它最重要的主张就在于此：它认为，就像一群来自于传统社会的外来者一样，有些人天生有别于大众群体，无法融入集体，因此他们应该接受这种与生俱来的独特，以更好地存活下去。那更直接来说就是，波西米亚主义认为，一些人是天生独立于集体的，他们在不跟随传统社会的步伐时，或脱离于传统社会缔造的集体时，才能创造出来自于他们个人的所谓的社会价值。

我们之所以聊到这些，因为正是它们组成了“反英雄”三个字的核心。笼统来说，就是许多文学类作品多以个人主义为基调，探讨传统社会价值，颠覆传统社会价值。而另一些我们当下接触较多的各色文化类制品，则是以波西米亚主义为基调，探讨脱离于社会群体的、探讨脱离于传统社会群体或集体的、与理想、目标或命运相关联的生活本身。我们在面对它们时，最好不要简单地将它们看作是两个相对立的标准，而是应当将它们看作为反英雄文化的两端。因为许多作品都会选定在个人主义与波西米亚主义之间的某一个地方。就比如漫威漫画里的著名形象死侍，他的位置就恰恰好处在个人主义与波西米亚主义两端的中间点上。

“Oh, hello. I know, right? Whose balls did I have to fondle to get my very own movie? I can't tell you. But it does rhyme with Wolverine.”

事实上，如今深受大众喜爱的反英雄角色，都会更多地偏向波西米亚主义，会有一种微妙的、离群索居的艺术家气质在其中。就比如大名鼎鼎的蝙蝠侠，即使它表达着一些个人主义的思想，但是其内核也就是。我们说，如果从创作者们所描写的蝙蝠侠内心来建构一个属于蝙蝠侠的视角的话，便会发现他的内核就是相当纯粹的、相当单纯的波西米亚主义。从某些角度来看，反英雄的迷人，伴随的是一种对于波西米亚式生活的渴望。这份渴望所指向的不是波西米亚所代表的流浪，或与社会的格格不入，而是在流浪与格格不入之下诞生的独特。

不知道大家平时会不会刷短视频啊，现在好像B站也有短视频了是吧。最近呢，我经常能看到类似于这样的短视频，大概就是某个漂亮的姑娘或是帅气的小伙子在镜头前展示一件物品，然后询问屏幕前的我们画面中的物品是什么颜色的。最后视频的主人会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看到的是黑色，那么你所认知的颜色就非常有限，就像一般大众一样。如果你看到的是蓝色，那么你所能认知的颜色就会比一般人更加丰富，是独特于大众的一群人。通常来说可能是为了吸引大家参与进来，并消除不必要的芥蒂，他们都会引用一些古怪的论据，伴有着非常夸张的语气，配以夸张的措辞。有趣的地方就在于，如果我们继续向下翻看这些视频的评论区，就能发现原来世界上有着如此之多的所谓“独特的人”。实际上，大多数人之所以能接受那些视频中浮夸的语言表达，以及想想就不太可能实践的测试方法，都是因为这些视频完美地排除了个人利益。我们可以将其看作它们排除了个人主义的内容，那用一段40秒不到的视频，将波西米亚的流浪和边缘轻描淡写，并将结果深深地刻印在波西米亚主义之中的“独特”二字之上。这样说可能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像是胡言乱语。不如我们来做个实验吧，那实验非常简单，简单到我只需要在这里说上一段话：

我会说：“点进这个视频的人，并且为这个视频一键三连的观众，你们的品味已经超越了全球99.99999%的人。如果你听懂了这则视频，那么你的理解能力与思想高度，就已经超越了全球99.99999%的人。那你的思维能力是独一无二的！”

我想各位听到类似于我这样的话，肯定会觉得很可笑啊，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就会认为我刚刚的那段话本身就是一个自负的笑话。但是当我们将，呃，我刚刚的那段话与上面我们提到的那种小测试类的视频进行比较之后，我们便会发现它们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后面的那段联系了我的个人利益。这个个人利益不是我能因此挣得多少金钱，而是我会因此得到多少的个人内在价值。并且各位是能够非常直观地感受到，我会因为大家认可我的那种自负言论，而得到多少个人内在价值的。

“你以为你是谁？”那这句话就能十分精简地对此做下总结了。这便是大家会难以接受或排斥我那种说法的原因。同时也是传统的文学类反英雄作品与当下已然成为了主流的反英雄类文化制品的区别，即更强调个人主义与更强调波西米亚主义的区别。

我们这里先来谈一谈文学类的反英雄作品。早期的文学类反英雄作品，并不强调英雄与反英雄的对立，而是相比传统类文学作品而言，开始大胆地描写普通人的积极生活。主人公往往没有特别光鲜的出身，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才能，那因此我们也可以将这个时期的反英雄称为“非英雄”啊。较为典型的作品有17世纪作家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以及约翰·班扬所著的《天路历程》。《唐·吉诃德》的故事，我想大家已经是耳熟能详了。而“唐·吉诃德”四个字也成为了一个不朽的文学形象，甚至在哲学领域，这四个字还拥有这些对应于它的独特意义。《唐·吉诃德》所描写的，正是我们今天说到的以个人主义为主轴的对于传统社会道德的颠覆。一个叫做唐·吉诃德的人，因为迷恋骑士小说，决定模仿古时的骑士侠客行走天下，想要在散播骑士精神的同时建功立业，惩恶除奸。只是心怀伟业的唐·吉诃德，却也因为自己的那份理想而给他人制造了大量的麻烦。直到在好心人的提醒之下才醒悟过来，丢掉了所谓的骑士幻想之下的那份偏执，破口大骂骑士小说害人，以至于他最终将遗产留给外甥女的遗嘱里，都明确要求外甥女不可以嫁给看过任何骑士小说的男人。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唐·吉诃德故事之下的那个年代，代表着传统社会道德的就是骑士精神。而西班牙作家塞万提斯，正是想要以唐·吉诃德这样的反英雄形象，或者说普通的非英雄形象，将那份传统社会的价值进行颠覆。小说反映的是一种在个人主义之下的内在理想与外在现实的矛盾。没错，我们经常能听到的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也正是诞生于个人主义思潮之下的自我挖苦。可以说，在16世纪到18世纪的许多文学类作品，都是在这种具有个人主义思潮之下进行的，是一种想要证伪或颠覆传统社会道德价值观念的创作。

而我们接下去要聊到的，也同样声名显赫到我想大多数人应该都听过啊，或是了解过的，由夏洛蒂·勃朗特创作于19世纪的《简·爱》。可能有了解过这本小说的人会认为《简·爱》似乎与反英雄没有任何直接的联系。但事实上，正是夏洛蒂创作的《简·爱》，以及类似于《简·爱》的其他文学作品，让我们现在所熟知的反英雄出现在了文化的大舞台上。它与一些文学家们合力，将以个人主义为重点的非英雄，引导向了带有波西米亚情怀的、伴有零星个人主义观点的波西米亚主义式的反英雄的框架之中了。《简·爱》故事中的主角简是一个孤儿，成长历程可谓是充满了曲折。然而，就在一个不算健全，有着一定苦难伴随的成长下，简·爱却成长成了一个充满了人文关怀的人。他不看他人的出身为何，无论有着怎样的人生背景，贫穷还是富贵，他都能对他们保持尊重，将他们看作是有尊严的，也应当本就拥有着尊严的个体来看待。重点在于简这位主角所散发出的最大忠诚，都投射向了拒绝与反对作者笔下的维多利亚时期的恶习，其实也就是当时那一时期英国的社会规范下的普世价值观。这本小说反映的是一种积极的景观，一种带有强烈人文主义精神的景观。因为小说的主角不像唐·吉诃德那般，他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就此我们能发现《简·爱》这本小说、这本作品，几乎完美地对应我们上面谈及到的波西米亚主义。孤儿的身份，表明了主角生来就是一个来自于社会群体之外的人。但也就是这个外来之人，因为他自己的过往经历与生活，造就了他无与伦比的独特，一种可以超越所有规则限制的人文关怀，一双表达着真诚也时刻贯彻着平等的双眼。

至此，人们因为文学家们的转变，而对英雄的观念也开始发生转变了。实际上有着许多作品都在表达着这样的转变，包括著名的意识流小说《尤利西斯》也是如此。而《简·爱》只是其中最为直接的例证之一。如果将文中的主人公对应到我们当下大受欢迎的超级英雄漫画，我想简也一定是拥有着独特能力的那一类英雄。具体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呢？啊，善良热情的内心，真诚的眼神与平等对待他人的价值观，偶尔的玩世不恭，以及面对现实的残酷时，时刻都能表现出堪比浪漫、甚至是烂漫的积极信念。能够发射蜘蛛丝，毫无障碍地攀爬墙壁。蜘蛛侠是相当典型的波西米亚主义式的反英雄人物。仅以蜘蛛侠电影故事的剧本为例，大猪（Peter Parker）的个人经历，他失去叔叔的整个过程，与简的成长生活几乎可以完美地对应起来。这两段苦难似的经历，为两位主角共同缔造了一个在英雄类作品里我们才会遇见的信念啊。类似于这样的信念，我们能在许多神话类、歌颂英雄的神话史诗类作品中轻易地寻找到。不同的地方在于，英雄们通常拥有着非比寻常的背景，拥有着绝对至上与不容置疑的使命啊。即使演绎的是人定胜天的故事，也都是相对个人主义的。而像蜘蛛侠这样的英雄，却不具备这样的特征，反而相当波西米亚式地将一切平凡化，在平凡中彰显出平凡之人的独特。这便是波西米亚主义式的英雄，也是最为我们所熟知的反英雄类型。

当然，英雄也未必一定要挂上“英雄”二字的名号，或者一定会在啊他的名字结尾上加上一个大大的“侠”字。就比如我们刚刚提到的《简·爱》中的简，以及前段时间大家只要看上5分钟的短视频就一定会被推到眼前的影片《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大家有空可以去看一看这部影片，影片在故事中探讨了虚无主义与存在主义，那但其核心，也就是被摆放在主轴上进行描写、刻画的主人翁，则是一个因为丧妻之痛，使得自身生活逐渐被波西米亚的、逐渐被边缘化的年迈之人。最终他因为改变他人而成为了生活中的英雄啊。可以说，影片中的欧维和我们提到的简与蜘蛛侠，对于人文精神的描写，与波西米亚式反英雄的塑造都是一脉相承的。

另外一些我们所熟知的反英雄类型的作品就比较独特了。那就拿许多人都特别喜爱的蝙蝠侠来说，围绕着他的整个故事，如果单以影视作品剧本来看的话，蝙蝠侠的英雄故事简直是完美复刻了英雄类作品从个人主义的英雄史诗过渡向波西米亚主义的反英雄格调的模范。他的故事内容与剧作核心思想也是如此。那就拿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为例，蝙蝠侠的思想从个人主义到波西米亚主义，经历了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三部曲里的第一部的故事，是绝对个人主义的。贯彻在布鲁斯·韦恩心中那份嫉恶如仇啊的力量根源，那份信念来自的是他对于复仇的渴望。第二部的《黑暗骑士》，布鲁斯·韦恩在对抗小丑的过程中，诞生于复仇的那份信念被动摇了。结尾的自我放逐对应了第一部的流浪，但是这里的流浪不再是逃离，而是向制度掀起的挑战，展现的是他个人的人文精神的坚毅。而在这一刻，《黑暗骑士》完全地倒向了波西米亚式的反英雄，它所贯彻的独特，再也不是超乎常人的体格，凶狠可怖的打击罪犯的作风，而是成为了一位无私的黑暗英雄。就像我们在上面举例时提到的，一个完全抛弃了个人内在利益的守望者。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会觉得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的第三部节奏非常慢、不够爽快的原因之一。因为这时候的蝙蝠侠，已经相较于第一部以及第二部的前半段而言，完全地改变了，并且他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没有了极致个人主义的浮躁。那贝恩的出现，让他对于传统社会价值从颠覆的畅想变为了一份思辨。就像结尾所发出的那个疑问一样：蝙蝠侠如果回归了平凡的生活，那他究竟还是不是英雄呢？与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有着类似脉络的，还有这一部十分经典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准确来说应该是蝙蝠侠三部曲的整个剧作结构，都能完美地、非常圆满地对应上《肖申克的救赎》这一部影片。在这里，因为这部影片太过知名了啊，我猜大家应该都看过啊，都看过吧，呵，我们就不在此赘述剧情了。

聊到这里，我们还要提及另一位超级英雄，就是X战警中的金刚狼啊。依旧是仅以围绕着金刚狼的影视作品为例，我们这里要谈及的是他的最后一部、要描写暮年金刚狼的电影《洛根》。我想大家应该都看过。同样的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就不在这里整理影片的完整故事内容了。我们之所以提到这部影片的原因，是它的整体故事结构与蝙蝠侠三部曲几乎相同，自然地也与《肖申克的救赎》非常类似。有着非常丰富的我们提到的《简·爱》中的主角简那样的人文精神。兼职司机的金刚狼，老年痴呆的X教授，穷途末路的生活，以及因为一个象征着希望与未来的小女孩而进行的自我救赎。几乎都与我们上面说到的那些人物是一致的。唯一不同的是，金刚狼啊，洛根以主角的身份，以一个英雄的身份、反英雄的身份逝去了。他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在那个时期，我们能看到许多有着类似结局的文化类制品进入我们的视野，登上荧幕。这意味着一件事情：存在与虚无的平衡，在文化领域中再一次地被打破了。例如我们上一期节目中所说的那样，深陷虚无的人们对于剧场的向往是现实，向往的是存在。一定要留下曾经存在的证据，即使代价是永久的消亡。就像金刚狼洛根最后的离去一样。

于是我们就看见了这样的一部电影，这样的一位反英雄，登上了电影的大荧幕。影片的名字叫做《小丑》。这部影片的内容核心，或者应该说整体脉络，与我们上面提到的影片完全相反。《小丑》的主角原本是一个完全的波西米亚式的反英雄。这位英雄所向往的是利用自己所认为的个人才能，去为世界带来欢笑，就像一位真正的小丑一样。但是他却因为他所身处的传统社会价值观，以及伴随着那份观念而被扭曲的大众面容们，被逼成了一个在个人主义怀抱之中的极端分子，成为了一位似乎“英雄”二字已经不足以对他进行形容的、趋于正反两派之间的非典型反英雄。小丑所代表的与其说是一种呼声，倒不如说是一种离陷于虚无之中的群体渴望，是一种来自于内心积压已久的渴望烧灼成的力量。我们因此才会觉得小丑这个形象所带来的感染力无比惊人。一方面得益于演员的表演，另一方面就是他真真切切地发出了一些来自于群体内在的声音。

其实大家都能听出来，反英雄无论是导向极端个人主义的小丑，还是走向波西米亚主义情怀的蝙蝠侠；无论是挣扎在个人主义的唐·吉诃德，还是沉浸在波西米亚之中的简；无论是打破了神话美梦的金刚狼，还是左右摇摆、独特但又平凡的死侍，他们的根本都是在反映那些相比神话里或传说故事里的英雄们而言，更弱小、更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们是如何在生活中力求能够成为一名英雄，如何赢得一个值得让自己得以认可自己的内在价值。要我来看，我始终都会遵循我自己的观点，那即我们之所以独特，是因为他人的独特而独特。假如某一天有人拿着某个东西再来问你这个东西是什么颜色，想要与你玩上一个测试游戏的话，那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一个标准答案：红色，一个象征着英雄的颜色。织而成的大街上，人群来来往往，放眼望去，花花绿绿皆是英雄的颜色。

关于反英雄的话题与作品非常之多。我们今天只是提到了相当知名的一些，抛出个人主义与波西米亚主义两个较为能够让人厘清的分辨方法。不谈，我们也依旧有着许多跳出这些规制的反英雄类人物。其中许多来自于被文化名人们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恐怖惊悚类电影啊。他们其实都有着《小丑》这部影片的一些特征，但是在叙述风格和方式上，却没有做得像《小丑》一样那么的不留余地，那么的凶狠，那么的极致。我想如果以后有机会来分享电影啊，我们可以聊一聊那些相当有趣的电影们。感谢各位的收听与收看，同时也希望如果大家有任何感兴趣的话题的话，可以在评论区里留言告诉我。那我们下期节目再见喽，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