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眨眼的善意、却永不止步的爱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想和大家一同欣赏、分享一部特别的、更是浪漫的电影——《水形物语》（The Shape of Water）。之所以分享这部影片，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它有着一种能够叫人在不经意之间便察觉到的力量，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许多人都说，以至于我们现在去翻看网络上的影评们，还是会发现，大多数人都将这部电影总结为一部关于爱情的影片，会说它在各色的条条框框之中，在那些模棱两可的缥缈框架中，根植的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我倒是觉得，与其说《水形物语》讲述的是一个有关于爱情两个字的故事，倒不如说它表达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温暖格调，并且恰恰就是因为那些模棱两可的缥缈框架的出现，使得这种温暖的格调最终伴随着作为观影人的，也就是我们的思绪，飘向了一个凌驾于“爱情”二字之上的另一个话题了。这个话题说出来可能会有点老生常谈啊，它就是“善良”两个字啊，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善”这一个字。不管是从微观的还是宏观的视角，是以高位的姿态去审视，是以兴致的目光去欣赏，还是以尊重的态度去理解，这部电影所想要讲述的内容，都会发现它都始终被把控在“善”这一个话题之下。我们今天就将以这个话题，以影片中的关键角色来作为切入点，来一同看一看这部电影，除开表象上的纷杂之后，究竟想要表达的是怎样的内容。一同来看一看，在刨除了趋于表象、象征意义的那段颇具童话气质的爱情故事之后，影片又为我们演绎了什么。当然就像往日的那些关于电影的节目一样，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就不在这里拉片一般地来回翻看整部电影了。重要的是，我有理由相信，大家应该都有观看过这部影片的对吧？

电影有着一位女主角，哈。这是一句废话。之所以提上这么一嘴，恰恰是因为我们这期节目的起点，不是从女主角开始的，而是从她身边的配角，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女主角身边的两位重要的男性配角展开的。我们要探讨的第一位男性，他在电影的故事里的身份是一位画家，并且他还有一个秘密，就是他是一位特别容易遭受非议的同性恋。只不过这都是表象上的内容，外在身份的画家也好，内在秘密的同性恋也罢，都只是故事为了显现另一个话题，更准确来说，应该是表现另一股情绪的通道而已，是一层套在外衣之上的外衣。而那个话题，那股情绪就是“被抛弃的人”。我们能从电影布景的诸多暗示，以及故事本身得知，这位温文尔雅的、即将踏入或已经可以用年迈来形容的画家，是一位同性恋。这个被编织的身份外衣，意味着他是一个生来就被隔离出所谓“正常人群”范畴之外的、被抛弃的人。显然大家都能察觉到这个话题的敏感性，但影片的故事想要表达的真正内容却不止于此，并没有止步在一个政治正确的范畴之内。因为影片的故事同时还告诉了我们，刻意地编排了桥段，明示了我们这个所谓的画家其实也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过气了的画家。他的作品虽好，但也已经跟不上所谓时代的步伐了。故事之所以被以这种巧合的方式呈现出来，是为了向众人显现出一份两面性：一个是生来就被抛弃的人，一个是在时代的变化中慢慢被抛弃的人。就此我们可以思考像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究竟是生来被抛弃的人更悲凉，还是慢慢被抛弃的人更加悲惨呢？从感性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无疑提得非常幼稚，而它被像我这样的成年人口中问出，更会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混蛋了是吧？这种问题就像那种互相比惨的行为一样，“你辛苦还是我辛苦？”这种假设是无法被拿出来进行探讨的。只不过当我们冷静下来之后，再来思考这样的问题，就会发现它的内在其实蕴含着一股善意。因为从古至今的许多向善的智者、哲学家、作家，都十分笃定地告诉我们，问题中的后者，那个被慢慢抛弃于时代、那个慢慢遭到众人遗弃的人，要相比那些生来便遭到排斥的人更加悲凉。这个问题的善意就在于，它会叫我们意识到，至少叫那些已经逐渐感到自己被慢慢抛弃的人，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果真存在一些生来就被抛弃于世的人，能够体会、逐渐理解那些生来就被抛弃之人的痛苦与孤独。

说到这里，我们也能发现，同性恋的外衣，只是故事所设下的一个幌子而已。或者应该说，生来便被抛弃的人，可不止同性恋这一个群体，还有着大批的被世界认作为“怪胎”的人。他们被嫌弃的初衷，可能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情，但在所谓主流的、潮流的、那股无所畏惧的巨浪眼中，却被认为是荒诞的、怪异的、不可理喻的。也许我只是拿筷子的样子不太好看，也许我只是出生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块斑，也许我只是个子怎么都长不高，也许我只是生来就不爱打扮折腾自己，也许我只是不喜欢长时间地待在一个地方，也许我只是喜欢说些实话而已。总而言之，人各有异，而被认作为“怪胎”的人们，也有着他们不同的“怪”，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定是概括不来的。重点在于影片的故事，借用这位男性角色，借用过气画家的向外的身份外衣，借用同性恋者的向内的身份外衣，想要折射出的不只是所谓的一个少数群体本身，它折射的恰恰是大众，更准确来说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所有秉持着善良本性的人们。那些终有一天必将会面临慢慢遭到时代抛弃的眼光的人们，期望能越早唤醒他们的这一认知，便能越早地去接受这份终将要独自面对的现实。

我们可以来看上影片的几个桥段，来一同体会一下这份终将要独自面对的现实。

“No, I believe you, honey. Are you sure it was alive? Because I saw a mermaid once in a carnival tent. And it was a monkey sewn to the tail of the fish. Look real to me. All right. I apologize. Um, I have a deadline. You know, uh, cornflakes were invented to prevent masturbation. Didn't work. Oh, Alice Face just started. She was a huge star, huge. And one day she couldn't take the bullshit and the backstabbing anymore. She just walked away from no. That's not bad. Is it a or b? In the shit? Ha ha ha. Listen, you eat. You go to bed. You rest. And when I get paid, we get pie. No, we don't get pie. I get pie. You get whatever you want. Wish me luck. Then I have only this to say. You never know just how much. You never know just how much I can.” “Green. The mono gelatin to be green now. I was told red, a new concept. That's the future now. Green. Oh, and they want them happier. The family happier. Happier. The father looks like he just discovered the missionary position stuff. Well, uh, what are they supposed to be happy about? Client wanted photographs. I sold them on this. It's too bad. This is nice work. It is nice, isn't it? I think it's one of my best. How are you holding up and drinking? No, not a drop.” “No. You get anything works since you have Lena Saunders. It means since I was asked to leave by you. We are not getting into this. Now I want to come back. Bernie.” “We'll see. I'll do this. I've been waiting. I know. Sorry. It's okay.” “We're going in. You should've just mailed the art. No, I want to show it to you and the dean in person. I need some of my best work. And his greens can be. It's, uh… it's not a good time. Maybe later. Oh, well. Sure. No problem. What would be a good time for you? Bernie, have you always been alone? Did you ever have someone? Do you know what happened to you? Do you? Because I don't. I don't know what happened to me. I… I don't know. I look in the mirror. And the only thing that I recognize are these eyes in this old man's face. Sometimes I think I was either born too early or too late for my life. Maybe we're both just relics.”

刚刚我们聊到的那位画家形象，是一个意向上的形象，是故事，是创作者所期望的形象。而那位角色所延伸的，也就是我们刚刚聊到的那些全部内容，都是一些期望的、梦幻的，也可以说是带有童话色彩的内容。而现实往往都与期望背道而驰，现实必定不是由童话来演绎的。就此我们便看到了这部影片，第二位重要的男性角色登场了。他在表象上所展现的，是一个相当传统的反派形象——一位美国军官。他专横粗鲁，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人。他在故事当中，似乎对所有人都有着一种不尊重，有着一种来自上位者俯视他者的傲慢姿态。目中无人啊，绝对无法完满地概括它所给人带来的第一感受。然而微妙的地方就在于，当我们随着故事的展开，观看完了整个故事之后，真正地了解了这个所谓的反派之后，便会发现他其实恰恰对应于画家。那位角色是一位即将被抛弃，但仍然在坚强地挣扎着不被抛弃的人。他在故事中那些所有的不可理喻、傲慢的态度、蛮横的行为，都是因为他有着自己想要守护的美好。或者应该说，创作者想传达的是，这个角色所守护的美好，是一个在被扭曲了的价值观下诞生而出的虚妄，是一个并不属于他自己的美好，是一个建立在他人眼光下的美好，是一个被注视并且可以被任意篡改的美好。也因此，在他的人生轨迹当中，一旦犯下错误，那个被他视为理想一般的美好，就立刻犹如松垮的积木一般地倒塌了。也就在那倒塌的瞬间，这个角色从一开始的蛮横与不可理喻，变得脆弱不堪，更是有了自我毁灭的倾向。

同时，这个对应于画家的角色，也映射出了另一名角色的存在，那便是潜藏在航天基地里的苏联间谍。在影片的故事中，我们能感受到这位名义上的间谍、实质上的科学家，是一个因为生存而逐渐丢失自我的人。真正的信仰，也就是科学理性的光辉，一直被蒙蔽着、压抑着。他与那位扮演恶人的军官形象，形成了一种微妙的连带关系。大可以说，这名角色的出现，在表象上是一个独立的角色，但在意向上，美国军官与这位苏联间谍，恰恰是一个互相补全与完满的关系。简单来说就是表象上是军官与间谍的斗争，实质上是一个向着美好理想奋斗的人，为了那份理想与美好同良知作斗争的过程。表象上的军官扼杀间谍的桥段，实质上恰恰是一个还拥有着良知的恶人，在自我反省、反思、向自我反问的一个过程。表象上的一个挣扎着不被抛弃的人，实质上已经成为了一个失去了自我的人。大可以说，影片的整个故事中，最具悲剧性色彩的角色，就是那位美国军官和苏联间谍。他们在意向上可以被合并成一个角色来看待。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已经不只是时代的悲剧了。

需要我们注意的是，扭曲那份美好的罪魁祸首，那恰恰不是来自于外部的力量。这同时也是影片最为戏谑的地方，因为那份扭曲了美好的力量的根源，正是美好的品质。就比如坚定的信念、不可动摇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就是这些犹如信仰一般的坚定信念，使那名角色在故事里显得如此地罪大恶极。是这些美好的品质，使得那名罪大恶极的军官，任由外部的力量摆弄或扭曲他所信奉的美好。影片中还有着诸多细节，都在表达着类似于这样的思绪。比如这名罪大恶极的恶人啊，熟读圣经，并将它作为自己价值观的框架与教条。比如他在与家人相处的那些桥段里，虽然身处在热闹的家庭之中，但却形单影只地像个路人一样。比如他向女主角示好，展现出了令人厌恶的、即刻板又教条一般的病态。说到他向女主角示好，其实这个桥段也同时在刻画另一个叫人触目惊心的细节，就是这位罪大恶极的人急需一个可以让他倾诉苦难的对象，而女主角就是最佳人选。这个话题我们留到下一段再来细说啊。现在我们先来看上一些描写军官与间谍这两位，或者应该说这位挣扎着不被抛弃、实质上已经失去自我之人的自白。

“Three noodle teachers in downtown Baltimore. The future is here, living. Rest, fucking Vanna. Pick me up in 9:31. 100 dogs. Yes, sir. That's great. To five. Joyous day. Get up for that. Made you an omelet. Hey, G. Guess what? Did you have the box? And I can't find the griddle. I need really cheesing. Berkeley, almost. How are you feeling? Doesn't it hurt a little? Guess what? Chill. She. What? We're bringing your time capitalist at the new school. And I wanted to ask you, do you think people all have jet packs in the future? Believe it, Tom. Oh, best this year. This is America. From there.” “Sir, we need to get him back in the water.” “See, these scientists are like artists, sir. They fall in love with their playthings. Now, right here, she, along the middle. This creature has a thick joining cartilage that separates primary and secondary lungs. Am I explaining this correctly, Bob? But we have been. It makes the X-rays inconclusive, principal, sir. Yes, now I believe we want to get an edge on the Soviets. We need to vivisect this thing. Take it apart. Learn it. No, that would defeat the purpose, sir.” “He's passed out. Please put him in the tank. Let him pressurize. General Hoyt, sir, you cannot under any circumstance kill this creature.” “Count the stars with me, sir. There are five of them. Means I can do whatever the hell I want. Now you want to please your case. I'll listen to it. But at the end of the day, it is my damn decision. And, sir, General Hoyt. Don't… I'm not here to tell him. I'll call him back. Don't put him through. No, sir, he's… he's in your office. At this point, our only concern is the asset. Do you have it still in the wind, sir? Well, that won't do. Yes, sir, I know. You've known me how long, sir? Thirteen years. Madam Puthsan. Yes, sir. A man is faithful. Loyal, efficient, all his life. All of it. And he is useful. And he expects… he has certain expectations in return. And then he failed once, only once. What does that make him? Does that make him a failure? When is a man done, sir, proving himself a good man? A decent man. A man has the decency not to fuck up. Now, that's one thing. That's real decent, sir. But the other kind of decency, it doesn't really matter. We sell it, but it's an export. We sell it because we don't use it. Thirty-six hours from now, this entire episode will be over. And so will you. Our universe will have a hole in it with your outline. And you will have moved on to an alternate universe, a universe of ships. You'll be lost to civilization, and you will be unborn, unmade, and on and on. So go get some real east of season, and unfuck this mess. Thirty-six hours.” “Thirty-six hours. Push it, deliver. You deliver. That's what you do. You deliver. Right, right.”

在我们整理了那些重要角色之后，虽然还有着一些遗漏，但是我们也能体会到一件事情，就是女主角并没有在这部影片里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或者应该说，她所发挥的作用是一个引导。我们用作为哑女的她的视角去观看整个故事是如何发生的，我们最终会发现，我们始终在以女主角的视角，在观看与倾听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来理解和获取故事所想要传达的内容。我们犹如哑女一般地以一个倾听的眼神，用它所含的善意，在看待整个故事中出场的所有角色。而那些形形色色的角色们、人们构成了整个故事本身。就像我们上面说到的，军官所欣赏爱慕女主的品质，实质上就是倾听的品质。倾听的品质在他眼里是一种极大的善良。因为他在故事当中，时刻都处在一个无形的口袋里，没有人想要或真正地去倾听他的内心。致使她病态一般地演了一段骚扰女主的戏码。其实也就是那位罪大恶极的军官，肤浅地认为，或只是觉得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女，是一个天生的倾听对象。换句话来说，就是军官肤浅地在寻找着一种慰藉，一份只存在于表象的善良。这也是为什么他所信奉的理想，会那么地容易叫人摆弄的原因。因为他所信奉的也只是肤浅的表象的。而影片最大的焦点，也正是在女主角善意的眼神下，在作为观众的我们善意的眼神下。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作为观众的我们摒弃了自己的善意，或者过多地掺杂了理性的思考的话，就很难感受到这部影片所投射的内容了。因为我们始终都无法以女主角的眼神来看待这个本就发生在她眼中、在她视角下发生的故事。

其实有很多学者都抛出过类似的观点，那就是过多理性的参与，甚至完全有理性参与的，不会是真正的善。也就像那个随即出现的反问一样，理性告诉我们要去理解他人，考虑他人的处境。但倘若我们不理解或无法考虑周全，那又该如何面对一个人的悲惨与苦难呢？心理学学者会说，当我们做出这一反问的那个当下，我们就已经不在理性的范畴之内了，我们在理性的思考着感性的内容。而存在主义阵营的哲学家们，将这种用理性去整理感性内容的行为，描述为一种现代式的虚伪。是一种实质上并不理解他人，却还一定要一本正经地向他人投去同情的眼神的虚伪。没错，这种以理性去挖掘感性的做法，在我们现代社会是一种流行。这其实也是这部影片非常难得的地方，因为它妄图纠正这种看待世界、思考他人的行为模式。电影以唯美的镜头画面，让我们带入哑女这一角色，先入为主地以一个感性的视角，去看待故事中发生的一切。导致了以理性挖掘感性内容的思维模式，叫我们以感性的姿态，去沉浸到理性的内容当中。致使了到故事结束之后，我们才发现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其实也是有着善良品质的人，是一些深陷其中无法自救、被救或已经完成了自我救赎的善良的人。这同时也是影片的基调，也就是我们开头提到的“善”字。而爱情的内容则是飘散在这个“善”字之后，随之显现的东西。

试想一下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我想，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外在压力一蹴而就的爱情。不是因为对象是何姿态，我又要还以何种姿态的荷尔蒙下的爱情。不是因为金钱价值高，便能随意评判、撺掇的爱情。不是只能活在成功里、死在失败里的爱情。它应如清风扫过，它应如理想般璀璨，它应如生命般被尊敬。它是两份孤独的交融，亦是两个个体之间虚无的碰撞。它应如月光下的枯井，应如高山一般的气势磅礴，也应如流水一般的绵延流长。爱情就是爱情，不是眼光或世俗的玩具。整部影片实质上也反映了这样的情绪。这种犹如诗人一般的感性思维，也就是女主角那毫无由来的想要拯救那个所谓的怪物的缘由。

在诸多哲学类文本里，包括在艺术史里，我们都能遇见一个共同的论调，那就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人文领域已经从“人显现人”的方式，转变为了以“怪物来显现人”的方式了。直白或肤浅一点来说，就是从一个以人的姿态教育人、说服人的方式，转变为了一个怪物的姿态教育人、说服人的方式了。电影故事的怪物形象刻画的其实非常松散，因为创作者的目的可能非常简单，只是想将爱情指向一个非人的形象而已。因为他想要表达的是一份完全来自于善意的爱情，是一份完全剥离了、摆脱了所谓人类社会已存在的、显现或可能显现的一切价值观念。一个甚至不是人的形态，一个完全幻想、完全处于意象中、野蛮的、感性的、但却善良的姿态降临。

至此，我们也知晓了影片的结局：它有着一个童话般的句号。这个圆形的句号提醒我们，整个故事没有所谓的坏人，所有人，所有努力生存着的人，其被扭曲前的本来面目都是善良的，他们都是充满了善意的。就像那个所谓的罪大恶极的军官，最后的幡然醒悟一样：“你果真是一个神呐！”在那一刻，他也洞穿了自我生命的真相。我也想借着这个美好但也有一丝悲凉的结局，借着这个绿色与红色调的镜头，这份绿色与红色交融的美妙一刻，向大家献上节日的祝福。祝大家节日快乐，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陪伴，我们下期节目再见，拜拜。

“嗯嗯，fuck. You are a god. 啊，我想死啊啊啊。The group is just one way. If I told you about her, what would I say? That 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 I believe they did. That they were in love. That they remained in love. I'm sure that's true. But when I think of her, of Eliza, the only thing that comes to mind is a poem whispered by someone in love hundreds of years ago. Unable to perceive the shape of you, I find you all around me. Your presence fills my eyes with your love. It humbles my heart. For you are everyw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