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的冲动——〈原子之心〉前瞻 双子机器人

我们上一期的视频内容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也因为这一点，以我积累的经验来看，那我们这期视频可能会要开始往下走了，就像股市一样嘛。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我自己的心理作用。之所以会说这一点，是因为我告诉我自己，既然我们的这期视频可能预见性地会在数据上不太好，那为什么不和大家来聊一些复杂劲爆的内容，刺激的内容，一些可能不太适合所有人观看的内容呢？大家也可以当做就只是我个人胡编乱造的一个借口和理由了。

我们今天的主题依旧是《原子之心》，依旧是在发售之前的，准确来说，应该是叫做解锁之前的一些前瞻性的内容，或者说一些有意思的话题。主要是因为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老是想要聊这个。所探讨的对象，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也是这两天话题量很高的，有人叫他们芭蕾舞机器人，有的人叫他们双子机器人，对吧？问题则是，为什么这样的形象会受到我们的喜爱？那其中有着什么样的连带关系呢？甚至有人明确地表示了对他们产生了向往与冲动。那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个冲动指的是哪一个层面的。我们探讨的角度或通道将会集中在视觉进入，因此难免会连带一些与视觉进入相关的直觉性话题。

在开始之前，为了感谢大家在上一期节目里的支持，我决定给各位表演一个我个人的小小的才艺，那我个人的独家才艺。其实可能大家都发现了，我其实是一位相当出色的魔术师。当然，魔术师这样的名头都是别人给的，我真正的身份是一名奥法剑士，20级的奥术师，兼职15级的游侠。现在我只需要大家的一点帮助与配合，就能施展一个大型魔法，影响到所有正在观看这个视频的各位。大家不要介意啊，就算是再厉害的法师，也是要准备法术的，对不对？玩过DND的都知道。

我需要大家配合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需要大家去到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最好只有你一个人。第二件事情，不要关掉我们的这个视频，同时如果无法寻找到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的话，也请戴上耳机，并且无视身边正向你，或有可能向你进行攀谈行为的所有人，其中包括了你的爱人、亲人、朋友、陌生人。第三件事情，如果你正在用手机观看这则视频，那就用两手拿起手机。如果你再用电脑观看，那么就将手收进衣服的口袋。如果你的衣服恰巧没有口袋，就是这么的巧，那就将手掖进你大腿的下面，压住它们。同时闭紧我们的嘴巴，不要发出任何的声响。我想大家应该都已经就位了。现在轮到我了，我会念下一段咒语：噼噼啪啪砰砰吧。恭喜各位，你们都在我消失之后的影响下，成功地消失了。呵呵啊，跟大家开了个小玩笑，我真的是不太擅长讲笑话，是很擅长冷笑话的那种。

其实各位应该都已经意识到了，我们刚刚进行的那个小游戏，就是现象学里的一个论点，也就是当我们独自一人，当我们放弃或拒绝进行与他人交流，其中就包括了键盘交流也好、电话交流也好、社交软件等等的交流方式时，当我们自己停留在一个绝对私密的环境当中时，我们对于世界而言就是一个消失的状态。或者我们换句换一种说法吧：当你不能说话，也无法用文字传递信息，并处于一个绝对私密的环境时，你就消失了。这样说可能还是会让一些人感到陌生，不如我们换一个方向。那假如你的爱人、友人、恋人在某一时刻向你说话，你故意假装没有听见，充耳不闻，同时也不会去回答他们的问题，不去接他们的话匣子，你就会得到一个或惊讶、或紧张、或生气、愤怒、或疑惑不解的朋友、爱人、恋人。而且通常来说，这种愤怒与疑惑、紧张或惊恐都会伴随着一句模糊性的话“你当我消失了吗？”而结束。就此，大家可能也发现了这个消失法，好像你们也能对别人施展，对吧？它似乎具备了一种相对性，一种张力，更会发现它好像和冷暴力挺接近的。

没错，之所以我们不闻不问的行为，会让他人产生不满，是因为“我存在”这种印象是深深地刻在我们的意识当中的。而在潜意识里，这个“我存在”甚至会升华成“我必须存在”。所以他人往往会对我们的无视行为不满，反之亦然。而之所以提到这些内容，是因为它与我们今天的话题的联系可以说是密不可分。就刚刚的那个例子，我们如果只从事视觉进入来说，那这里要多嘴一句，就是我们之所以只说视觉进入，是因为电子游戏是一个依靠视觉进入，更多的文化艺术载体。除开与游戏的游玩交互，大多信息都由我们眼睛，我们的眼睛去观察所得到的信息而来的。

就刚刚的那个例子，如果我们从视觉进入来说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微妙。比如我们在楼道里看见邻居打开家门，进屋关门。从我们刚刚一系列的思考出发，这时候就会出现两种情况：一个是我们从观察者的角度来看，不会认为他消失了；另一个则是我们意识到他不见了。但是作为主体的那位邻居，自己不会认为自己消失了。我们之所以认为那位邻居不见了，是因为我们的视觉进入受到了阻碍，他被墙面以及厚厚的防盗门挡住了视线。我们之所以认为那位邻居没有消失不见，是因为我们的观察告知我们，他不是凭空消失，而是我们自己的视线受到了阻挡。于是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站在楼道里，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认为那面墙、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后面有着一个人，就是我们的邻居。

现在我们再来看《原子之心》的这两位机器人。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我们如何确定这两个机器人里面不会站着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们会不会有可能只是一种穿戴的服饰、盔甲或是其他一类的可穿戴物品？可能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因为只单单依靠视觉进入来观察的话，我们根本做不到这一点。这就像我们之前谈到的冰箱的例子，一个冰箱三维立方体现在，因为我们只能依靠眼睛去观察，所以我们无法将它从原位拖出来，以确定这个冰箱的背面确确实实是拥有着一个面的。换句话来说，就是面对《原子之心》的这两个机器人，我们下意识地会觉得观察到的是物，但其实远远超越了物的范围。因为它们已经完全地沦为了直觉性体验范围的内容了。呃，或者我们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两个机器人充满了一种模糊性，一种不确定性。

从这一点出发，我们再去观察还能得到什么？没错，可能刚刚各位就已经想说这个词了，就是“物化”。那现在互联网上男女对立的现象很严重，女性主义也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运动，致使我们现在说到“物化”这个词，就会觉得惊恐或是带有敌意。其实“物化”这个词是有区分的。一般而言，女性主义所强调的物化，意指的是商品式的物化。而我们今天要聊的，或者大家刚刚感受到的那个物化，是直觉层面的物化。

什么是直觉层面的物化呢？在我们B站这儿，应该就能搜到一个最佳范例，是一部定格动画作品，叫做《天竺鼠车车》。它就是一个将生命物化成车的定格动画。同时我们会发现，直觉性物化有着一个特征，就是它会保留被物化者的自由精神意识。而商品式的物化，是会剥夺其对象的自由精神意识的。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逆向的拟人，也就是拟物。而我们看到的这两位机器人情况，就和《天竺鼠车车》类似。呃，它们都有着一种模糊性，正因为它们不仅仅包含了拟物的情节，同时也包含了我们上面聊到的消失话题中的相对性。

没错，大家肯定都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天竺鼠车车》将天竺鼠直觉层面地物化成了汽车，但同时又在将其拟人化。而《原子之心》这里将女性形象直觉层面地物化成了机器人，但同时又对它们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拟态。啊，我们这里说到的拟态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而是艺术哲学方面的。亚里士多德有一句话能够概括我们接下去要说的内容。他说：“人类是拟态生物，它们渴望创造、反应和代表现实的艺术。”这里的现实指的是远离我们所幻想的内容。可能有人会说，我们在这两个机器人身上并不能得到现实，因为我们知道它们恰恰是幻想的产物。只不过我们也应该一并问一问，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觉得它们是幻想下的产物的？

问题的答案集中在“象征性”三个字之上。就比如说，人类自古以来就重视纪念碑与死者的遗物，那些事物都是实实在在的，是现实。但留下它们的原因，则是因为幻想、留恋的幻想。而幻想的尽头则又是现实，也就是纪念碑所纪念的事件，逝者所留下的生活足迹等等一系列的绝对现实的内容。OK，聊到这里，我们就能发现了，在这两个机器人身上所拥有的是象征性所带来的模糊性、直觉性体验。就比如我们在观察它们时，会立刻联想到女性芭蕾、健康的身体、曼妙的体态，以及诸如冷静、果断等与直觉性内容相关，或体现了直觉性内容的现实情境。只不过与纪念碑不同，这两位机器人并没有信息意义上的内容，就比如纪念碑上的文字内容，只有更加模糊的形态、颜色与行为。实际上它们和遗物更加贴近，这么说也不是很贴切，但是更加贴近。

我们之前就说到过，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直觉性的内容。我们出生之后，首先学会的就是感知世界。因此我们在遇到没有确切象征性意义，或没有直接传达象征性信息内容的事物时（就比如这两位机器人），就会下意识地经由它们的形态、颜色与行为方面的种种暗示，去联想与我们自身所经历过的，甚至是所幻想过的那些直觉性体验。其中也包括了现在网络上经常会说的所谓的“瑟瑟”，是吧？呃，一种假想的状态其实是充斥在我们的生活之中的。从新心理学（也就是把弗洛伊德的一些思想骂了个底朝天）的角度来说，我们现在进行两性生活的时候，所谓的快感与高潮，只是让我们的大脑记录一种奖励机制。而两性生活中最为重要的，恰恰是性行为过程中的直觉内容，或是与直觉内容所相关的想象。就像关于隔壁邻居的那个例子一样，消失与存在只在于我们直觉的一闪之间。门被关上，直觉便会从已知走向未知，体验则从现实变为幻想。门被打开，直觉便会从未知走向已知，体验则会从幻想转进到视觉记录为我们所带来的刺激。

这就和为什么一些男士喜欢女性穿制服、穿丝袜，为什么一些女性喜欢看男性穿西裤配长袜是一样的道理。我们的直觉性无形地牵引着我们游离在了现实与虚幻之间，体验也随着象征性之下的模糊，渐渐走向清晰，而后再快速回落到模糊之中。就像过山车一样。其实性行为中的快感体验也和这个类似，就跟过山车一样。所以我们之所以会觉得这样的形象迷人的最大原因，一个是它具备了象征性下的模糊性，并且这个承载着象征性的形象是一个直觉层面的物化女性的形态，也就是它连通了一个现实形象。同时，这个形象还传达出了与优雅、健康、冷静等诸多趋于模糊的幻想特质。而后这些幻想特质又是与我们现实所接轨的现实内容，就比如芭蕾、健身、科学。我们会发现，直觉性的体验在这种具有象征性的模糊性之下，会被快速地放大、缩小，不断地循环。呃，我想所谓的遐想也就是如此了。所以我们也可以说，我们许多时候的冲动，都被包裹在象征性的模糊之下，包括了很多时候我们对于美的感受，也体现在这一层面上。

当然，这两个机器人还具备了一些艺术上的特质，准确来说是应该是与艺术相关的展示领域的特质与内容。具体的我们就等到游戏解锁，花点时间体验完了以后，再来和大家一起探讨，一起聊聊。OK，我们今天的节目就先到这了，感谢各位的收听与收看，我们之后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