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蛆虫的意识

在上一期，我们聊到了《极乐迪斯科》有关于剧作内容方面的一个大前提。这个大前提就是社会环境下的社会公序会无形地影响我们，它们会无形地规划我们的行动，规训我们的行为，并进一步地改变我们的意识。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大前提。而我们今天的这期节目，将会聊一聊与《极乐迪斯科》的剧作更为紧密的另一些内容，就比如说意识流。

大家都知道，意识流是现代文学领域当中相当重要，同时也是相当复杂的一部分。如果大家去翻教科书，会找到成堆成堆的那种概念，并且这些概念都非常地分散，从心理学到社会学，从哲学到艺术，理论领域的跨度都是非常之大的。呃，无论是讲还是听起来、理解起来都是相当地麻烦和枯燥。所以我们今天会换一种方式，或者说我更愿意用聊天的方式去和大家分享关于意识流方面的一些内容，不然不仅我们的节目，也就是我们的这场小小的聚会，可能会被拖到一个很可怕的长度，更会导致我们之间可能会出现另一种无法被解释清楚的误会。

在最开始，还是需要先感谢各位观众、各位小伙伴的热情和支持，也很感激各位对于我们上一期节目的肯定。我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收藏与点赞了，非常地开心。同时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先来探讨在上一期一位小伙伴发出的疑问。大家千万不要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因为其实我们这一期所要聊到的主题，也就是意识流，其实是跟这个有着很深的关联的。这位小伙伴的主要疑问是：他说1. UP主要我们在欣赏表现主义作品时暂时忘却自己的身份；2. UP建议大家可以不用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任何一种文化。但是我觉得普通人是不可能做到跳脱自己的成长环境与接受的文化教育去评判看待一种事物的。他是这方面的问题，他想让我解答一下这个问题，非常地棒。

关于这个疑问，我会来合并地回答一下。我在上一期鼓动大家暂时忘却自己的身份，目的其实不是为了让大家忘却自己的身份。哈，这话听起来有点矛盾，可能有很多有着心理学背景或者是社会学背景的观众们，已经察觉出来了，那会觉得我的做法挺鸡贼的啊呵。因为我真实的目的，恰恰就是想让我们一起体验到那种无法拿掉自己因为成长环境、文化教育，也就是在社会公序规训下的身份。开头我们也说到了，这就是我们上一期视频的主题，也就像有小伙伴在弹幕里发出的“如果抛掉了这些东西，那么我们还剩下什么呢？”。这也导致了我们几乎就一定会带着主观的情感，或者非情感的视角，去看待不同的事物，甚至是去理解与吸收不同事物所造成的因与果。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上一期视频里还聊到了另外的一个话题，就是关于不同时代的人们对于同一种文化的不同眼光，也就是所谓的代沟。我们说到了八零后、九五前与九五后的两代人的区别。我们说到了现在的年轻人所接受的科学训练、科学知识的储备是要远超于八零后的，这是新生代们的优势。而八零后、九五前的那一代人，他们的自然感知能力、浪漫精神以及对于梦想的塑造力、执行能力，是要远超于现在的年轻人的，我戏称这是老家伙们的优势所在。其实这种区别也很好地体现在了两代人看待事物的不同眼光之上。在这里还要插句话，大家千万不要觉得我在跑题，因为我们正在说的其实与文学领域中的意识流有着很大的联系。这种区别的出现，自然是与生长环境以及在那个生长环境下的社会文化和社会公序是密不可分的。

八零后到九五前的人，一定都还记得一个东西，录像厅这么一个东西，对吧。录像厅是一个可以租借录像带回家，或者在他几乎没有任何打理的环境中观看影片的一个场所。重点不在于它的功用，重点在于当时的许多录像厅都是不正规的。这也也就意味着什么呢？呃，也就意味着你能在这些录像厅里租借到一些不可思议的影片。很多时候，我知道你们都开始想歪了，很多时候情色以及一些花边类的影片只是一种好奇。真正令人流连忘返的是一些现在可能都已经找不到了的，带有着强烈艺术、文化、甚至是某些色彩的录像带。这种某些色彩的话，大家就自己瞎想一下了。与之相称的就是大量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大量的非法的纸质出版物。我记得当时是三毛钱、五毛钱，那可能贵一些的有一块钱的就可以买到那种私人印制的、与文化艺术相关的、不合规的，放到现在来说是绝对不合规的出版物。那些纸质出版物通常而言都偏向娱乐，薄薄的一本。但是其实以我的私心来看，不管是趣味性还是带来的感受，都不是当下的一些纸质出版物能够媲美的。

那一时期，是我们社会将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开的一段时期。有的不仅仅只是我们上面提到的录像厅，或是各式纸媒。我们都知道，嗯，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蹦迪，对吧。那如果有一个八零后的老家伙跳出来教育你蹦迪是不好的，你都不用去在意他说啥。因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各位，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人们聚会、享受社交的方式，远远比蹦迪要超过得多。现在让我回忆的话，我会用“群魔乱舞”来形容吧。想象一下，每当一天结束，那巷子口澡堂的灯一亮，天空的巨大阴影开始笼罩在城市上空的时候，就能发现一批又一批奇装异服的人开始躁动。当然，我们这里说的奇装异服不是说穿着的花哨与否，那是人群的身份不同。这些人呢，有钱的打个夏利出租，没钱的公交车、自行车，就开始嘻嘻哈哈成群结队地往城郊走了。为什么去城郊？因为那里有空调的厂房。那么为什么在意空调的厂房呢？因为几乎每个晚上，都有着不同的地下艺术展在这些厂房里开展。在那边能看到当时的一些不出名的或者出名的年轻艺术家们的创作，有绘画、行为艺术、放置艺术，而且有很多都非常地大胆，放到现在来说都足够大胆了。

可以说许多当时的年轻人聚集过去，并不是因为对艺术充满了所谓的向往，而是一种社交行为，一种社交活动。就像现在的年轻人去蹦迪可能不是因为自己爱喝酒，那是一样的。我当时也是。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毛头小子，第一次去看地下艺术展，就在展厅，也就是一个巨大的、破败的、长满了杂草的厂房门口，遇见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里，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相拥的情景。想象一下她的内心会是有多么地震撼。我记得当时的我只萌生了一种幼稚，同时也简单至极的想法，一种感慨，那就是“这就是艺术吗？那艺术真是好啊！”现在看来，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证到两性的美。还有一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艺术展结束之后，同伴们之间所聊的所说的内容也都与艺术无关，围绕的都是“那个女的真漂亮”，“那个男的贼帅诶”，“你有看到那个人吗？就是那个蓬头垢面的，皮肤黝黑的那个老头啊，巨牛逼啊，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啥都知道啊，活生生把我说愣住了”。大概都是这样的内容，没有营养的内容。

大家能听得出来，也能看得出来，八零后的那一代人是相对开放的一代人，其实是相对开放的一代人。这种开放有一个前提，或者说是属于他们的前提，就是时刻都要保持一种谦卑感的开放。解释来说就是因为文化环境的不稳定，因为文化环境的混乱，信息互通的难度，导致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思维几乎扎根在了那一代人的思维里。想想看啊，你写了一篇很好的文章，你的老师表扬你，身边的人表扬你。结果第二天就在巷子口的大妈那，买到了一本薄薄的艺术杂谈，里面每一篇文章都比你写得好。那些文章呢，也都出自像你这样的人。更不用说，当时还有着大量开办私人报纸的那种不合规的编辑社。巷口一转弯，那个端着碗坐在小板凳上吃饭的，就有可能是哪个报刊编辑。再加上地下艺术展的猖獗和风靡，这些一切就导致了八零后的一代人是谦卑的一代人，是相当讲究前辈后辈之分的一代人，同时也是相当爱做梦的一代人，是向往艺术生活的一代人。我和我的朋友在聊到这些的时候，都喜欢说八零后是追求美好的一代人，是王尔德嘴中“在阴沟里仰望着星空”的一代人。讲难听一点，八零后的一代人就是跪着的一代人。估计很多老家伙听见我这么说都要生气了，那不要生气，跪着不寒碜。因为全世界的人都陪八零后一起跪着呢。没错，在欧美地区，可以说，全世界地区都有这么一代跪着的人出现过。他们向往美好的生活，向往艺术生活，把艺术奉为崇高的光。而他们自己甘愿飞蛾扑火一般地与那道光融合在一起。像这样的过于理想化的意识，也造成了许多其他的社会问题，我们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重点在于现代艺术，包括我们之前聊到的表现主义，都是在致力于打破这样的魔咒，告诉人们，艺术并不是一种崇高高在上的憧憬，而是一种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内心的征兆。星星与月亮离我们并不遥远，月亮消失了，是因为有人将它踩碎做成了星星，星星不见了，是因为它汇聚成了我们心中的月亮。反观当下的年轻人，社会用更加严密的规则，为他们打造了更为安全与舒适的生活环境。信息的密集，让他们接触到了更为丰富的科学知识，但是也造成了文化的缺失，缺乏了对于自然认知的、自然知觉的认可。他们就像是蹦着的一代，喜好用俯视的眼光看待事物。科学的荣光照耀着他们，当一些术语和新鲜的科学知识从他们嘴中不经意地流出的时候，就像是喷气式飞机从晴朗的天空划过一样，留下的那一道，大家都知道的，长长的白色印记。真的是很让我感叹，他们在那些，他们那些在聪明才智，科学技术的缜密之中，才能达到的速度，就像喷气式飞机一样，那种不可一世的，不可一世到能够无视属于这个世界所有声音的速度。

如果有，不要问我要怎样不戴有色眼镜地看待一个事物。可能是很难很难的。要做到我能说的，只有不要跪着，站起来，那样才能离你们向往的星空更近一些。也不要蹦着，争得最快最高并不代表就是最好。不要去俯视万物，即使最伟大的科学家，那些甘愿奉献自身的科学家、哲学家们，也会享受平视他人眼光时的热情。

说了这么多，大家也都应该能听出来了，就是属于我们自身的一切，现在的这一切，有许多并不是由我们自己控制主导的。就像意识一样，许多人会认为人由意识决定行为，但事实却是人是由行为决定意识的。一群八零后的年轻人，因为私人的原因去参加地下艺术展，而群体的文化、社会的文化、文化的文化改变了他们最终形成的意识，让他们成为了特别的一代。这和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是一样的。许多学者都将这种奇怪的意识的诡谲比喻成河流。一方面是因为欧美的文化溯源，因为希腊人对于水的执着，另一方面是因为可能找不到其他更为契合它的形容了。我们每个人的意识都在各色文化之间绵延，最终汇聚成了河，那是他们的比喻，成为了一个时代的印象。

大家还会发现，我刚刚和大家聊的那些有关于八零后的内容，非常地像一种独白，一种内心的独白。其实我是模仿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风说出了那些东西。那这种内心独白的叙事方式，有一些研究语言或是现代文学的学者们认为，那就是意识流的早期形象。但是另一些学者却认为，内心独白只不过是从属于意识流这一文学形式的技巧而已。因为这个课题已经超越了我个人的能力范围，所以我们就不去追溯意识流的最早的形象了。而之所以打趣的，或者说是冒昧地模仿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风，讲述那些事情，讲述两代人不同的文化，就是为了让各位能够更好地理解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意识流文学被不同文化环境的人所认识时、理解时、研究时，所得到的、传达的、领会的内容都是不同的。并且它有别于其他文学类型的叙事形式，意识流更加地飘渺。怎么说呢，大致就是它既讲求直觉体验，也讲求理性体验，它既重视知觉的作用，也提倡理性的参与。因此作为读者的我们，也包括了作为《极乐迪斯科》的玩家的我们，经常会要私下地用自身文化的能量，利用直觉去感知游戏的内容，也会要私下地用自身环境影响的结果，利用理性去整理那些被感知而出的内容。这对在两个不同时代成长、拥有着不同特征的人们是一种挑战，也因此意识流会叫人觉得十分晦涩。

其实我还是挺意外的，意外的地方是像《极乐迪斯科》这样，利用类意识流的方法进行叙事的游戏，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参与进来。我们先来看游戏里的这一幕：一张主人公在照镜子时的笑脸，主人公脑海里的对话，以及游戏的画面，形成了非常戏谑而又有着强烈神秘感的情景。其实我并没有去了解过《极乐迪斯科》的幕后，但是我能猜到这款游戏的剧作，它的创作者是一个对文学有着狂热追求的人。因为这一幕对于有着一些文学储备或是正在学习文学的人而言，都是能立刻认出的一幕。如果没有认出，那就说明你没办好好学，它就被写在了高等学府的教材当中，就是那本肯定都知道的《当代西方文艺理论》。

在我个人看来，这一段有着一股致敬的意味，致敬的就是伯格森的《论喜剧性的意义》，也有译成《笑论：滑稽的意义》。伯格森的最大观点是笑这一行为是一种人文行为，重点不在于笑容的种类，而在于笑与不笑，以及围绕着笑这个行为的因与果。显然，《极乐迪斯科》的主角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那个笑容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而我们都知道文学艺术一直致力于移除一个东西，就是移除充满功利性的象征符号。笑，从文化的角度来说，就是拥有着功利性的符号之一。有趣的是，在功利性的背后，它还隐藏着许多不易让人察觉的人文信息。对于我们的主角，或者说对于参与了《极乐迪斯科》这一情景的我们而言，我们能从直觉上感知到主人公应该是经历了创伤。

在这里我们要注意一点，就是我们所说到的创伤，可能与我们现实生活中所了解到的创伤有着一定的区别。这种区别的出现，是因为一位心理学家提出过的一个观点，这个观点就是创伤的特征之一就是大量的不受控制的刺激。后来这个观点被文学领域所接纳，就像我们上面提到的，文学艺术致力于打破所谓的功利性的符号。因此在文学领域当中，创伤并不总是来源于苦难、来源于痛苦的刺激，也有可能来源于快乐或是幸福所带来的刺激。就像现在经常说的“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一样。于是主人公照镜子这一情景也就变得更加意味深长起来。我们去横向对比拓展来比较的话，就会更容易理解这种创伤下的文学意象。

大家肯定都逛 B 站，那这话我已经说第二次了，上一期节目也说到过，既然逛 B 站，那么肯定是了解，或者说有必要去了解一位著名的艺术家，也就是今敏的作品《红辣椒》与《未麻的部屋》。在我们今天的话题当中，就是相当完美的例子。可以说从宏观的角度，《红辣椒》与《未麻的部屋》这两部作品的主旨意向，就是围绕着意识以及埋藏在意识之下的创伤而展开的。只不过与《极乐迪斯科》不同，今敏的动画电影更多的是利用镜头的结构，解构之后再重构，对于意识创伤的意象。毫不夸张地说，这位艺术家的动画电影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镜头是无用的，这也是为什么只要你学习电影艺术里的教授，就必定会提到《红辣椒》，提到今敏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看到现在市面上那么多的电影制品，会去致敬和模仿今敏镜头结构的原因了。从某些角度来说，今敏的电影会如同《极乐迪斯科》一样的晦涩，乍看之下会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地好看。

相比之下，另外一位动画界的名人新房昭之的作品可能就会显得温和许多。新房昭之的作品也有着创伤的文学意象，只不过他并不强调这种意向，他更强调的是意识的繁杂。所以我们会发现，他的作品总是有着超快的语速，以及大量的文字被堆砌在画面之上，以表达一种在意识流之中的混乱。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今敏和新房昭之的作品，可以更好地补充我们今天所聊到的内容。

我们先回到《极乐迪斯科》。文学意象中创伤的特性导致了一种复杂性的出现，而意识流的叙事方法又导致了偶然性与随机性的出现。这种偶然性和随机性，就是我们上面所聊到的，不同环境、年代、文化下成长的人对于这样的笑容都会给出不同的解释。从直觉的角度来说，主人公的笑容充满了一种苦涩与无奈。在这期间，时间起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作用。在文学领域里，叙事其实有着双重的时间序列：一个是被讲述的事情的时间，一个是进行讲述的时间。换句话来说，就是主人公如此之多的心理活动，可能是在一瞬之间完成的。他内心如此之多的独白之所以会出现那种胡言乱语，是因为这些都是一瞬之间出现的，是自言自语一般的杂音。我们都能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没有人要求他笑，没有人拿刀逼着他笑，他只是习惯性的，我们都知道西方社会有这样的习惯，就是习惯性地对着镜子露出笑容。而游戏的文本那句“你不会想看这个的”，则揭示了主人公在创伤意向下的苦楚。于是这个笑容就充满了某种滑稽的意味，充满了伯格森口中的喜剧特质。就像搬起石头砸中自己脚的小丑一样，我们直觉下感知到的戏谑感，正是来自于主人公对于自己的嘲笑。那份神秘感则来自于他所想要隐瞒的事情，而也就是那份他所想要隐瞒的东西，造就了我们感知到的那份戏谑。宿醉之后的人，拖着身体与心灵的疲惫，在雾气飘过来的镜子面前，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他有很多的话想对自己说，他想向自己交代些什么，但是他不能，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大脑也不允许他这么做。这时候一个男人的意志，他的所有斗志，所依赖的意识都已经爬满了，就像爬满了蛆虫了，就像游戏最开头那个段落一样。

可以说，这个段落是游戏中描写细腻的桥段之一，也是游戏中表现意识流非常典型的桥段之一。就像在开头我们提到的一样，由于我们没有办法，哎我的天哪，碰到麦克风了。由于我们没有办法断定内心独白与意识流文学之间的关系，因此我们无法认定《极乐迪斯科》这款在内心独白与典型意识流文学叙事方式之间来回切换的风格，究竟应该被归类到哪儿。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在刚刚叫它，我会突然愣了一下，叫它“类意识流”的原因了。也因此，我们只能找出游戏中非常典型的段落来进行讨论，就比如刚刚的那一幕。

在意识流文学之中，还有着一个相当重要的话题，我们刚刚稍稍地提到了一点，就是直觉与理性的关系。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在心理时间下直觉与理性的关系。在下一期我们会来进行讨论，不过不然这些时间可能拖得有点久了，现在多长了，现在也快25分钟了。在下一期，我们可能还会有另外的一个话题参与进来，就是关于死亡的话题。心理、时间、知觉、理性与死亡，这就是我们下一期的主题。说句实话，我真不知道会在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我的意思是，关于《极乐迪斯科》的节目要做多少期，因为好像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嗯，总之还是很开心大家的认可和支持，那我们下一期节目，之后的节目再见，拜拜。